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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,重新用了另一個角度來看我的生活。

話說禮拜一不知道怎麼回事,從椅子上站起來,腰就突然ㄆㄧㄚ ㄐㄧ了一下,然後就痛到不能自己。

不是我在自誇阿,從小到大都是跑跑跳跳跌跌撞撞的我,耐痛能力可是很強的,本來以為只是閃到腰,於是就去浴室沖個熱水澡,躺著睡一下,想說會好一些。

但是到五點還是沒好,想想這樣也不是辦法,打去高松請個假,就去向陽給推拿師推一下。

推拿師說我的腰間的某個東西移位了,現在回想他似乎就是說椎間盤(脊椎和脊椎中間的組織),但我記成骨頭移位= =,嚇死了自己和一些朋友和家人。

昨天去馬偕照X光,醫師說這不是很嚴重的問題,多休息,過一陣子就會好了。

(又有好一陣子不能溜了)



anyway,這兩天我一直想起我在浩然敬老院幫忙的那些日子。

昨天一近覺客,Orc就說頗有老者的風範,我也只能苦笑。

確實如此。



這才明白,為什麼他們經常喊著腰痛多難過。

這才明白,為什麼他們總是慢慢的走。



這才明白,為什麼笑的人比較少。



我這段時間甚至恐懼,如果我就這樣一輩子了怎麼辦?我就不能在溜冰了,我要怎麼去旅遊,我要怎麼種我的陽台,我將沒辦法背我的孩子,我不能搬我的傢俱。

其實聽醫生的報告時,我真的鬆了一口氣,很大一口。



這才明白,為什麼他們總是惶恐。

這才明白,他們在等待不知道的未來,而在老去時,通常那不知道的未來大多只有更壞。



這幾天剛好大家都會來我這邊唸書,其實感覺很好。

不然要我整天躺在床上,我一定會瘋掉,一定。

那多無聊阿。

剛剛醒來,禹潔和世廷都去考試了,房間只剩我一個。

雖然可以開音樂了,雖然可以隨便煮了,雖然可以只穿內褲了。

突然覺得我房間真的很大。



這才明白,為什麼老人和病人們總希望家人朋友多陪他們。

這才明白,為什麼家人來時他們忙東忙西,又是佈置又是燒菜,總是不會嫌麻煩。



我騎車騎到馬偕,但總覺得馬偕那邊沒有停車位,我現在腰傷如此,沒辦法立中柱停車,所以就停在竹圍,打算走過去。

那段距離,感覺被拉了十倍那麼長。

走了約莫十來公尺,我就必須停下來休息一下再往前走。

那時候我真的很想要拿個拐杖來用。



這才明白,為什麼他們總是看著窗外。

這才明白,門口外面是一個渴望又可怕的地方。



這三天,其實對我來說是很珍貴的三天。

和朋友們,和自己。

我覺得這三天我體會的,很多很多。

雖然是病痛,但是我覺得我又有了一些些成長,又多了一些些體會。



這三天,我躺在床上的時間很多,在電腦前的時間變少了。

突然發現,我躺在床上的時間也不算浪費------因為平常這些時間我也都在電腦前。

這三天我多看了一點點書,我又抱了很久沒抱的吉他,拿起了很久沒吹的口琴,看了很久沒看的相片。

回想了很多忘了的從前。

播了通電話給小戴,很久不見,最近好嗎?突然發現好多好多人,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。



網路和電話很方便,但是我們都不會記得我們該怎麼使用。



這三天我多了好多談話,我發現在某方面來說,我也算蠻自閉的,我似乎是口若懸河的人,但大多時間我都只用鍵盤談話,而不是用嘴談話。

怎麼會這樣,我不是一個沉默的人阿?

應該是,我自己一個人的時間太多,而且太久,久到我都沒發現我是自己一個人。

直到金鋼和我修了同一堂課,我才驚覺我在班上上幾乎都不會有課業以外的交談。



I want talk,給那些我不知道該怎麼交談的同學們。

有時候key鍵盤使我想法飛奔,但我該多給我自己一些遠離鍵盤的時間。



腰又開始痛了,我要回床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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